公斯特里克兰德,原本是伦敦金融圈里一名成功的证券经纪人。
体面的工作,让他家境殷实,住着独门独户的宅子;
家中妻子温婉贤淑,把生活操持得井井有条,儿女亦是乖巧伶俐。
加班晚归时,总有妻子手捧热汤、笑意盈盈地相迎,
毫无怨言地在背后默默支持,这般美满的家庭,堪称旁人艳羡的典范。
谁能料到,47 岁那年,毫无征兆地,他决然抛下一切,只因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—— 他要去画画,要去追逐那遥不可及的艺术之梦。
周围人纷纷揣测,笃定他是在外寻了新欢、另觅佳人,毕竟在世俗眼中,能让男人狠心抛妻弃子的,大概率是另一个女人。
可事实却令人咋舌,他独自奔赴巴黎,从零开始研习绘画,甘愿栖身简陋居所,过着食不果腹的潦倒生活。并非他无力谋生,实则是不愿匀出一丝精力分给绘画以外的琐事。
妻子费尽周折寻到他,声泪俱下地哀求,承诺只要他肯回头,往昔一切皆可既往不咎。斯特里克兰德却仿若一座冰山,冷冷回应:“你走吧,我对你早就没了感情。”
这般场景,像极了生活中那些为家庭倾尽全力的女性,数年如一日地付出,换来的却是爱人一句凉薄的 “情分已尽”。
诚如亦舒所言:“人们日常所犯最大的错误,是对陌生人太客气,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。” 在男人的价值天平上,爱情时常只是轻如鸿毛的一隅,他们内心装着更为汹涌的渴望,事业的功成名就、理想的熠熠生辉、灵魂的肆意自由,桩桩件件,都可能压过爱情一头。
初到巴黎的斯特里克兰德,处境堪称凄惨,衣衫褴褛、三餐无继,有时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,画作更是无人问津。
命运的齿轮却在他身患重病、奄奄一息之际悄然转动,好友施特略夫出于怜悯与善良,将他接回家中悉心照料,还让年轻貌美的妻子勃朗什一同看护。
可人性的复杂在此刻尽显,病榻之上的斯特里克兰德竟与勃朗什暗生情愫,有了肌肤之亲。
勃朗什满心满眼皆是他,铁了心要追随左右,生死相随。
然而,当女人满心期许着长相厮守、共赴未来时,斯特里克兰德却无情抽身,直言爱情于他不过是累赘、是枷锁,先前与勃朗什的缱绻,不过是欲望驱使下的放纵,如今兴致已过,她便成了可有可无之人。这段孽缘最终以勃朗什绝望自杀惨淡收场。
男人恰似贪恋新奇玩具的孩童,满心满眼只图一时新鲜,到手把玩腻了,便弃若敝履,全然不懂珍惜二字的分量。
王尔德曾说:“爱自己,是终身浪漫的开始。” 可叹勃朗什错付真心,误将一腔爱意当作余生依靠,未料在男人追逐快乐的途中,沦为了牺牲品。
男人的快乐来得直接、纯粹,多关乎当下的欲望满足;而女人一旦陷入爱情,满心满眼皆是长相厮守,这般不对等的诉求,往往为悲剧埋下伏笔。
辗转流离后,斯特里克兰德落脚于遥远静谧的塔希提小岛,邂逅了年仅 17 岁的爱塔,与之结为连理,育有两个孩子。
婚后的他,依旧是那个一心扑在绘画上的 “艺术信徒”,全然不承担丝毫家庭责任,将生活琐碎统统抛给爱塔,自顾沉浸在艺术创作的浩瀚海洋。
命运多舛,病魔再度缠上身来,斯特里克兰德病入膏肓、卧床不起。
令人动容的是,爱塔毫无怨言,始终如一地悉心照料、不离不弃。
在生命的尽头,斯特里克兰德终于倾尽毕生心血,绘出惊世之作,画出了他魂牵梦萦的 “月亮”,随后坦然离世。
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临终前他竟嘱托爱塔,将那些价值连城、足以让家人余生衣食无忧的画作付之一炬。
这般行径,尽显画家骨子里的清高与对艺术纯粹的执着,却也凸显他作为丈夫、父亲的凉薄,全然未将妻儿往后生计纳入考量。
由此观之,女人切莫将安全感全然寄托于男人身上。
杨绛先生说过:“我们稍有一点快乐,也会变得非常快乐。” 这份快乐与底气,理应源自女性自身,而非依赖男人的垂怜与给予。男人骨子里总有几分长不大的孩子气,时而任性、时而自我。
女人当学会及时止损,摒弃以男人、家庭为生活轴心的执念,把期待与希望牢牢攥在掌心,倾注于自我成长之上。